战士符得清训练结束后洗澡。程雪力摄影

 

符得清，分手两年。原因：执行反盗猎任务时，被女友误会对她冷淡了。

胡小平，分手四年。原因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在身边，最多只能打电话。

王蒙，分手一年。原因：来到高原后，与她的感情慢慢淡了。

武正江，分手6个月。原因：只能隔着屏幕谈恋爱，她不想离开父母。

邓尚云，没有谈过恋爱。原因：没时间，没条件。

吃饭前，和几个战士闲聊时，他们说出了自己的心声。

藏北高原吃的少，肚子饱

开饭了。

“我有个建议，你一会儿少吃点。”

“什么人啊？人家远道而来，还没开始吃，你就让人少吃点。”

“我这是为哥们好啊！高原不容易消化，你我都知道。”

“那也不能说的这么直接，你让人家待会儿怎么好意思吃。”

听到王克和教导员常博这番话后，吃饭时，我还真的只吃了小半碗。

对于劝说别人少吃饭这件事或多或少让人有些尴尬，但战士们确实深有体会。在“无人区”执行任务，需要在峡谷中挖坑住，被子结冰、喝雪水是常事，高海拔也确实不易消化。李进军回忆，有次到“无人区”抓捕盗猎分子时，半个月没吃一粒米，“在藏北高原最大的好处是，吃的很少，肚子就能饱。”

李进军说“无人区”反盗猎的痛点，郭焰兵则给我讲高原生活的常识，不知不觉中天黑了下来。

“你今天中午到这儿后一直在运动，可千万要小心！这里是真正的高原，容易把人干倒了。”李进军的话音刚落下。蹲在地上拍照的我猛一起身，便感到眼前一黑，天空在头顶上转的很快，心里有意识，但身体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。

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，已经在床上吸氧了，胸闷、头晕、肚子胀，一系列高原反应还在持续。我暗自庆幸，幸亏自己只吃了小半碗饭。

“好点没有，刚刚可吓到我了！你是被李进军和郭焰兵架回来的。”没等我回话，王克又拨通同行的新闻干事张杰和刘燕辰的电话:“你俩没事吧？刚刚雪力倒下了，你们可千万要注意，最好卧床休息，别走动了。”

我自己心里清楚，从来那曲到晕倒的那一刻，一直不休息的原因是：我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感知战友们生活15年的地方到底有多苦？

王克把他的保暖内衣给了我，又给我说了一遍高原注意事项，各种吓我……没多久我又睡着了。

醒来的时候，看见王克还在我身旁，那时已经凌晨一点过了。因为我们在那曲只停留一天，我来不及考虑过多的人情世故，又折腾了几名老班长到我这儿继续了解他们的经历。

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不太擅长表达，但讲述羌塘“无人区”反盗猎时，却不需要在记忆中打捞就能说半宿。